过个城门就进入衡阳城了,放着会要命的正事不干?只会私下较劲争男人过家家……这天地会若尽是这路货色,反清復明!心里喊喊就好、千万别当真了。方允儿幽幽地叹着气。
「都几个时辰了!没一个人回来,我得去找找。」解瀅瀅按奈不住的站了起来。
「林香主离开前交代咱在此候着。」柳凤儿说着。
「都这么久了,我待不住了。」解瀅瀅执意要走。
柳凤儿也站了起来,随时准备将解瀅瀅拿下。
「我不介意让你几十个时辰都动不了。」方允儿低着头做着针线活,平静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警告。「想吗?」
解瀅瀅虽不情愿但依然乖乖的坐回凳子上。
若让你两在此动手岂不引人侧目,咱人都到吴三桂的眼皮子底下了,况且在咱身边打转的可都是训练有素的人,看样子,康亲王的大军应在不远处了。
「从现在开始不准称位份、不准提不该提的,我没让你俩开口就全给我闭紧嘴。」方允儿用眼神暗示着两人。
柳凤儿眼尾扫了下四周立刻了然的低下头。
可解瀅瀅就不依了。「凭什么?」
你这性子、是否真要看到刀剑提到你跟前才晓的怕?方允儿头疼着。「你认为我凭什么?」
「我会跟林大哥说的。」解瀅瀅恶狠狠的说着。
「我方允儿大字不识几个,因此无法做到以德服人,却从不反对以暴制暴,在我家相公回来之前……我让你自己安静的想一想?」
解瀅瀅想动手却又苦于赢不了方允儿,只能用杀人的眼神凌迟着她。
方允儿可无心去管顾解瀅瀅是真心服自个、还是表面顺服,反正静下来就好?她依旧一如往常的做着她的针线活,好让一颗驛动不安的心得已平静。
方允儿见到解瀅瀅一脸高兴的忽然站了起来,就知道林牧天回来了。她眼一抬就将解瀅瀅瞪回凳子上。
「相公……」方允儿拿出了帕子替丈夫拭去额上的汗。「找到叔父一家人了吗?」
叔父!?林牧天看着忽然对自个亲热起来的妻子深知情况有异!「叔父一家人住在城东为夫的已经打探到了……」他小心翼翼的顺着话说。
「眼看用晚膳的时辰已近,咱也不好带着一大家子人前去打扰!好像专门上门去蹭饭似的,虽然咱目前家道中落,但一两餐饭还不至于吃不起就过一两天再登门拜访吧?」方允儿语带暗示,希望丈夫打消今晚进城的想法。
「若是如此……今晚咱就得另找地方先行落脚。」林牧天苦恼着。
「两个小叔呢?」方允儿笑着收起帕子,状似无意的问着。
「贪嘴去了。」林牧天牵起妻子的手往茶棚走去。
「那咱再坐一会等等吧!」方允儿说着。
「可小姐……」林牧天面露担忧。
「小姐虽然不得已跟着咱投奔亲人,可到目前也还能挨着,我想不差这一时半刻。」
解瀅瀅听了方允儿的话瞬间爆起。「你!」
方允儿只是朝解瀅瀅露出一个无害的笑就让她不敢造次。
解瀅瀅很清楚的瞧见方允儿脸上的笑,是为了隐藏住她眼底的杀意。
当晚他们借宿到一户农家的空房舍。
「说说今天一天、探到了什么?」晚饭后一群人聚在林牧天夫妇房里。
「我混到城里想打探吴三桂的住处,可惜无果,城里的人嘴就像蚌壳般撬都撬不开。」韩青气馁着。
「这不是你们参太堂的势力范围吗?找个堂口问问不就成了?」解瀅瀅冷笑着。
「你怕人家不知道咱是天地会的人!要不在脸上刺上天地会反贼这几个字?」朝夕相处了两个月,沉諭军越来越不懂自个当初为何会喜欢上解瀅瀅的?她除了貌美外其馀一无是处。反观方允儿,她那温婉沉静如玉的性子,相处久了都让人忘了她那美丽的容貌而爱上她的性子……哀!自己何时也能遇上这样的女子!忌妒阿!他一脸幽怨地看向林牧天。
「参太堂的堂口早被盯上了,走进去还出的来吗?」柳凤儿一句话就打了解瀅瀅一耳刮子。
解瀅瀅被讥的涨红了脸。
「我倒有找到吴三桂的住处。」人的本能尤其是小老百姓、最懂得趋吉避凶,哪里人少危险就在哪里,现下整个衡阳城哪里最危险,首屈一指要属吴三桂。沉諭军骄傲着。
柳凤儿、韩青跟解瀅瀅可是一点都不信。
「城东。」沉諭军宣布着。
「位置有了,现下咱得想办法混进城里。」林牧天又丢了一个问题出来。
「你们今天不是来去自如吗?」解瀅瀅不懂?
「我帮替一个运米粮的老爹推着车子一起混进城里的,出城时是跟送葬对伍。」沉諭军说着。
「我跟着一群镖师一起混进去的,出来时是跟着恭桶一块的。」韩青话一出周边的人全自动闪开。
「草木皆兵之下、咱得想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