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的亦同,不只解姑娘恐怕没人镇的住,柳凤儿跟韩青亦无法等间视之。」这一趟路可是劳心又劳力。林牧天无奈着。
「那咱咋办?」沉諭军问着。「找总舵主那个老狐狸恐怕不会有效?」
「允儿、你师承何处?你对自个的功夫有几成的把握?」林牧天突兀的问着。
「为何这么问?」方允儿不解。
「解姑娘你赢她绝不成问题,但我希望你能胜了柳凤儿。」林牧天解释着。
这个应该容易。方允儿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我虽从未正式拜师在谁的门下,可自己的一招一式全是拿命拚搏出来的,不是瞧不起天地会而是……她想到了那一天跟天地会起衝突时竟然没人能留住自己……她不禁为这趟任务担忧了起来。
「韩青你会压住他。」沉諭军推测着。
「我直接找总舵主。」那隻老狐狸。林牧天笑说。
陈近南!?
你有把握?方允儿望着丈夫却没将心底的担忧说出来,那毕竟太打自己丈夫的脸面。
「没有把握。」林牧天看见方允儿脸上一纵而逝的担忧,轻摇着头。
「那你还想跟他交手!」沉諭军严厉批评着。
「总舵主不会跟我交手的。」一个方允儿已经让他丢了脸面,他不会笨的在干一次。「所以他会派韩青与我比试。」林牧天胸有成足。
「你故意挑战陈近南让他叫韩青出来!若他们都输了……」沉諭军一脸深思。
「总舵主就会把权力交到咱手上,而柳凤儿跟韩青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林牧天微勾着唇角笑言。
「但瀅瀅……」沉諭军对解瀅瀅的性子并不乐观。
「她就是唯一的变数。」林牧天不讳言着。陈近南要的就是这个。他很清楚为了制衡,他一定要尽量让各个堂口都塞人进来,但十来个江湖人士一道上湖南、别说吴三桂会注意、就连清廷也会盯着不放,若真是这样、咱还没近吴三桂的身恐怕先被追杀的七零八落,那还要杀谁去?
而解瀅瀅就不同。
她大小姐性子一上、谁的帐都不买,单看她上次要解香主跟允儿比试就能看出端倪,不顾她爹是否能赢允儿,不管她爹输了是否抬得起头来做人,她只管自个的喜好是否被漠视,这种人太危险了!不知何时何地会反咬你一口。
而六人之中洪顺堂佔了一半的人,杀了吴三桂、洪顺堂的人从此就能在天地会里横着走,此时若是解瀅瀅的大小姐脾气来上这么一闹,功劳分了泰半出去……不就又制衡了。
陈近南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遭了!林牧天他对解瀅瀅上心了。看着一脸深思的丈夫,方允儿心一沉。
第二天
方允儿跟柳凤儿比试了,她轻轻松松的赢了柳凤儿,当换成解瀅瀅时、她自个还开了条件指名输的人不能跟林牧天一块走、得分批上湖南,方允儿同意了,可输了的解瀅瀅却耍赖了。
「你不够狠,即便赢了也是输。」陈近南再次对方允儿说着。「有时无谓的仁慈……是最残忍的,希望你别因此而付出代价。」
因为丈夫的态度,方允儿还拿捏不准自个该如何对待解瀅瀅。
林牧天跟韩青的比试无庸置疑由林牧天胜。
三天后
尹香主武功不高吗?未必?
林永超轻敌吗?未尽然?
那为何会死了一个香主折了另一个?还差点赔上一整玄水堂。
杀吴三桂。
真能只派林牧天跟方允儿去吗?
会不会太冒险……
看着整装出发的六人只有两人是真的被委以重任,其他四人只是情势所逼、不得不让其一同跟去,其实对于杀了吴三桂而言,这几人并无实质上的助益,真的能成吗?
出发已迫在眼前了,陈近南仍旧一直很犹豫……
「总舵主我们走了。」由林牧天代表向陈近南辞行。
直到此时陈近南才下定了决心。「这是给你的。」
林牧天由陈近南手上接下一个铜牌。
铜牌外型上宽下窄,中间收腰,上部前凸下部内陷,看起来像隻鞋底,铜牌上面雕有暗纹,顶端横雕三个字『洪顺堂』在这三个字下面竖雕着五个字『别同连鸿旗』
洪顺堂的腰牌!林牧天微楞的望着陈近南。
「从这一刻起、你林牧天就是洪顺堂的香主。」陈近南当眾宣布着。
什么!?那解香主呢?
别说林牧天不解?是所有天地会得会眾都不解!?
「这一路上、一切都听林香主的,若有不从者一律按帮规处置。」陈近南环视柳凤儿、韩青目光最后停在解瀅瀅身上。
解瀅瀅奴了奴嘴一脸不驯的低垂下头。
「这一路上吃穿用度都无需担心,只要拿着腰牌自然会有天地会的弟兄给予方便。」陈近南交代着。
六人跟大伙辞行后,便往湖南衡阳吴三桂所在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