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明再威猛,也肯定比不过叶兴中。
叶兴中都已经打遍金陵无敌手了,包括谷振龙的警卫营里,都没人是他的对手。
但对方不为来说,也就招的事情。
这个宋之昌再强,又能强到哪里去?
出于礼数,方不为也抱了抱拳,又喊了一声请。
宋之明收了架势,双手护胸,倒踩追马步,不紧不慢的游走起来。
内行都能看出来了,宋之明一是在调息蓄力,二则是怯了方不为,怕方不为突然欺身压进。
宋子明不是瞎子,肯定也看到了方不为之前在擂台上的表现,怕是绞紧脑汁,也没想出取胜的办法。此时之所以硬撑,也只是不想像其他人一样,输的太难看。
方不为哪里有时间和他耗,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打不打?如果不打,我认输也罢……”
认输?
谁认输?
齐无相?
台下顿时哗然,张永和皱起了眉头,高振生则怒目一瞪,拍案而起。
方不为有些纳闷,我认输还不好,高振生生的那门子的气?
宋之明则被激的面皮紫红。
方不为真要认了输,他既便争到了魁首,以后在安良堂也别想抬不起头来。
“赐教了!”宋之明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一个箭步,迎面朝方不为扑来。
方不为瞄了一眼宋子明的拳锋。
这一拳要么是朝着胸口,要么是朝着咽喉打来的。
再看下盘,左膝虚抬,脚尖下垂,看似用的是膝,其实力道全聚在脚尖上,八成瞄的是下阴……
双拳是幌子,脚下才是绝招。
果然是又阴又狠。
要是平常,方不为非让他尝点教训不可,但现在他哪里有这个心情?
他身体猛的往下一蹲,避开了宋子明的一拳,又用双手挡下了宋子明的双腿。
宋之明只觉左腿一麻,像是踢到了铁板一样。
他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胸口一闷,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擂台的拦杆离自己越来越远,宋之明又羞又愤。
还来?
之前和方不为交过手的弟子,每一位都是这样飞出去的。
“砰”的一声,宋之明的后背重重的砸到了擂台下的空地上。
出擂即败,方不为胜了。
“好样的……”
下面又是一阵欢呼声。
“这是什么招?”坐堂歪头问着一侧的高振生。
他只看到方不为一蹲,然后一起身,威如猛虎的宋之明就倒飞了出去,根本没看清方不为是怎么发力的。
“我也没看懂!”高振声皱眉回道。
“你不是形意大家么?”坐堂惊问道。
“这不是形意!”高振生摇了摇头。
他还有一句没说出来。
有名的拳路当中,好像就没这一招。
非要找点关系,至多有点像八极的铁山靠,或者是武当拳的狮子拱背。
其实就连方不为也叫不出是什么招。
这完全是他下意识之下做出的反应。
平时闲着,他也会和连志齐,叶兴中等人过过招,对练最多的,就是叶兴中。
久而久之,脑子里就对叶兴中所用的一些发力技巧和技击法门有了印像,而且用的比叶兴中更好。
一方通,百法通,用方不为自己的话说,他已到了无招胜有招,看一眼就会用的境界。
谁都觉的方不为的话太过不要脸,但却没办法反驳。
叶兴中和连志奇常常感慨,方不为天生就是学武的料,以他现的身手,估计打遍津门都没问题。
方不为再次抱了抱拳,准备下擂。
“慢着!”监擂的红棍喊道,“着什么急?”
在洪门内,“新一”代表着状员,还要“戴花夸官”。
这一道程序,仿的还是明朝旧例。
方不为扫了红棍一眼,继续往下走。
他着急下去,是要找司徒龙头说清楚不准备升坛的原由。
“等等!”又是一声高喝,一道身影跳进了擂台。
高振生。
“礼堂的兄弟没教过你规距?”高振生冷声问道。
方不为知道高振生问的是什么意思。
若要升坛,魁首便不能离开武擂,要高声请命,宣告予龙头与各排当家得知。
“不想争了!”方不为回道。
“为什么?”高振生脸色一沉。
什么意思?
不想和你争了你倒不高兴?
方不为看了高振生一眼,实话实说道:“刑副和执堂需常年镇守总堂,我没有时间!”
“连执堂都不想做,你想做什么?”高振生咬牙问道。
“行三的披红或是插花,实在不行,行六的巡风或是镇山也行……”方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