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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蕴藏在一块后面的隐秘(5 / 7)

十分-唆,有的时候,还杂乱无章,有时更加上很多无谓的确述,像在拜神之类的仪式,他就连比带说,足足讲了近半小时,这些,我全将之略去,只要明白简单扼要的烧炭过程就可以了,其余的,对整个故事,没有太大的关系。

当祁三讲完之后,我已经明白了烧炭的过程,也明白了“四叔”这个称谓的由来。可是,最主要的一件事,祁三却没有说明,而且他也像是在故意规避这个问题一样。这个问题就是:那块木炭,究竟有什么特别呢?

这个问题,我一定要问。不过我知道,如果我直截了当地问出来,对方一定不会回答,在这块木炭身上,不知道有什么隐秘,祁三和边五似乎都不想提及,他们只提到过“出事”可是究竟出过什么事,他们也没有提起。我略想了一想,想到了一个比较技巧一点的问法。我问道:“这块木炭,也是在刚才你所讲的情形之下,烧出来的?”

这个问题的好处是,如果这块木炭,真的没有任何特别之处,那么祁三只要答一个“是”字就可以了。而如果真有什么特别,祁三一定十分难以回答,我就可以肯定,这块木炭究竟是不是有古怪了。

果然,祁三和边五两人,一听得我这样问,都怔了一怔,显然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祁三道:“这块炭这块炭这块炭”

祁三一连说了三次“这块炭”但就是没有法子接着说下去。

祁三和边五互望了一眼,两个人都不出声。边五的那半边脸上,一片木然,一点喜怒哀乐的表情都没有,真叫人想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而祁三则一脸为难的神色。

我当然不肯就此放过,因为我肯定这块木炭有古怪!我又道:“边先生是不是因为一次出事而”

边五一听得我这样说,震动了一下:“是的,我破了相。”

我道:“男子汉大丈夫,又不是娘们,破点相,算不了什么大事!”

我这句话,倒真是迎合了边五的胃口,他震动了一下:“谢谢你!”

我又道:“那次意外一定很不寻常?和这块木炭有关?”

这个问题,又没有得到立即的答覆,祁三和边五又互望了一眼,祁三才叹了一声:“卫先生,白大小姐,本来,我们应该告诉你,可是可是不知道四婶是不是愿意!”

白素直到这时才开口,她的语气,听来全然不想知道那块木炭的秘密,但是她讲的话,却十分有力:“四婶当然心许了,不然,她怎么会让你们两个和我们谈那么久?”

白素的话才一出口,祁三和边五两人就一起“啊”地一声,祁三道:“对啊!”他接着又望向边五:“老五,是你说还是我说?”

边五道:“你说吧,我讲话也不怎么俐落,反正那个人来的时候,你也在!”

祁三连声道:“是!是!”我极其兴奋,因为我知道,这块木炭的后面,真有一个十分隐秘的故事在!而他们快要讲出来了!在边五的那句话中,我已经至少知道了事情和一个人有关,而边五在提到那个人的时候,神情极古怪,声音也不由自主在发着颤,连祁三似乎也有一种极度的恐怖之感。他在应了边五的话之后,好一会不出声,我也没有去催他,好让他集中精神,慢慢将事情想起来。

过了好一会,祁三才吸了一口气:“那是好多年以前的事了!”

边五道:“是四叔接任后的第二年!”

祁三道:“对,第二年。”他讲到这里,又顿了一顿:“我还记得那一天,四叔在一天之内,连开了七座窖,到日落西山的时候,他已经极疲倦,开窖那种辛苦紧张法,真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住!”

边五又插了一句,道:“那天,我们陪着四叔回去的时候,太阳才下山,天边的火烧云,红通了半边天,我对四叔说:“四叔,你看这天,明天说不定会下大雨,该封的窖,得早点下手才好!”我还记得,我这样一说,四叔立刻大声吩咐了几个人,去办这件事!”祁三道:“是的,天闷热得厉害,我们一起到了四叔的家卫先生,白大小姐,四叔在家乡的宅子和这所宅子完全一样!”

我和白素点着头,我心中有点嫌他们两人讲得太详细了。但是他们的叙述详细,也有好处,我可以更清楚地知道当年发生的一切。

祁三又道:“我们进了门,一干兄弟,照例向我们行礼,老七忽然走过来”

我问道:“老七又是谁?”

边五道:“我们帮里,一共有八个人,是全帮的首脑,管着各堂的事。”

我点头道:“我明白了!”

边五道:“只怕你不明白,帮主是四叔,三哥因为在帮中久,又曾立过大功,所以才可以排行第三,帮里没有一、二两个排行!”

边五在这样介绍解释的时候,祁三挺直了胸,一副自得的样子。我不追问祁三立过什么大功,只怕一追问,又不知道要说多久。事实上,所谓“大功”对一般帮会而言,无非是争夺地盘,为帮中的利益而与他人冲突之际,杀过对方的很多人而巳!我没有兴趣去知道,只是点头,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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