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就别想了。”
又夹几筷子的菜送到乔玉华碗里,直到将乔玉华的碗堆满。
催促她:“快吃吧啊,等会你不吃,我一个人全吃光。”
乔玉华真是堵了一肚子的话,被沈从殊这弹棉花一样的态度又给弹了回来。
沈从殊倔脾气,说不动。
乔玉华心不在吃上,说不动她回来,也早有心理准备。
她就又换个话题说:“还有啊,你这岁数了,妈妈不要求你分手以后马上交男朋友,但是妈妈爸爸是绝不允许你单身一辈子的,懂吧?”
沈从殊点头:“懂,我都懂!”
又催:“吃吧,你快吃。”
这油盐不进的样子。
乔玉华瞥沈从殊一眼,才摸起筷子动了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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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起来时间过得很快,恒扬直至过年前一天腊月二十九才放假。
沈从殊知道宋樾还有父母爷爷,但是母亲再婚,父亲不管,外公外婆去世以后,宋樾被爷爷带大,放假之后宋樾回他爷爷家。
晚上按惯例,晚上九点多洗漱完坐上床以后,沈从殊先信息问了宋樾有没有空,准备给他弹视频。
没想到宋樾似乎挺忙,隔很久才回信息,说今晚有事,视频不了,但是可以发信息。
沈从殊不知道就他们爷孙俩能有什么事,听说今年过年,他爸人在外地都不回家。但宋樾既然都这样说了,一天不视频也没有什么,就微信上发信息浅聊了几句。这几天太忙,都是体力活,没一会儿沈从殊犯困,和宋樾道了声晚安,先睡了。
第二天大年三十。
贴窗花贴门联,忙了有一阵,到晚上七点多钟,吃完年夜饭。
大姑一家今年回来岱城过年,小姑一家就住在隔壁的小区,离得不远。
往几年,过年这天大人都留家里看春晚,几个小辈们耐不住寂寞,都约着一起玩。有时候大姑家有时候小姑家有时候沈从殊家,轮着来,不花钱往脸上贴纸贴的麻将打通宵守岁。
今年李晓月生了小孩,孩子太小怕惊着,出来不了。王珊王朗就只约了沈从殊一起,麻将是打不了了,晚上出去放烟花。
这些年烟花管控,民众一直有呼声,想过一个烟花年。今年岱城这边有小道消息,说可以放。
不管是不是真的,反正大家放烟花早早就已经把烟花囤起来,刚才还吃着年夜饭呢,就已经听见外面烟花砰砰砰的炸开。
乔玉华沈方和晚上不出去,吃完年夜饭后,乔玉华去了房间里,两大人一个给沈从殊发一个红包。知道沈从殊今晚要出去和王珊王朗一起放烟花,叮嘱她说:“晓月不在你就是最大的,要照顾好两个弟弟妹妹,放烟花的时候注意安全。”
即便沈从殊今年二十六工作也好几年了,在他们眼里,还就像是还在读书一样,永远把沈从殊当小孩。
时间还早,王珊王朗还在吃年夜饭。沈从殊接了红包,又陪着乔玉华他们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先在工作群里撒红包,连着发了好几个。
白天还和宋樾发过信息。后来帮忙给乔玉华打下手,一忙起来手机都摸不着,群里撒完钱,又给宋樾发了大几个,一一备注:新年快乐。
宋樾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一直到王珊给沈从殊打电话,他都没回一句话,也没把红包收了。
小道消息说得没有错,今年的烟花管控确实不严。只不是每一处都可以,在空旷一点的地方才能放,城管交警警察都出动,每个地儿都好几辆车守着,维持治安和秩序,可也不会和往年一样,任意驱赶放烟花的民众。
沈从殊和王珊王朗碰头以后带着烟花,找到一块看起来还算清净的地方,放下烟花开始玩。
宋樾这边,宋樾的父亲蔺承书这几年领略自然的风景,画出更好的画作,满世界各地到处跑。今年去了南非,过年前几天才打了电话说不回来。蔺盛海很早就只将宋樾当做自己的接班人,早放弃他。
回不回来都无所谓。
蔺家今年虽然只有宋樾和蔺盛海两个人过年,但是这年却过得并不孤单。络绎不绝的人来拜访送礼,年夜饭也有那些表亲戚,蔺盛海那一辈的兄弟还有子女过来作陪。满屋子热热闹闹欢声笑语,没有一丁点儿本应只有爷孙俩过年的惨淡。
这些亲戚平时来得也多,过年更是年年来,从小看着宋樾长大,自认是长辈,也管得着他。
饭后,大家齐坐在一堂,说着说着,就说起蔺盛海如今最关心的宋樾。
蔺家一个表叔婶忽然探头问:“蔺樾今年过了年,也快二十了吧,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交女朋友了没?”
宋樾跟这些一表三千里的婶婶叔叔关系一般,甚至连一般都算不上。坐着玩手机,根本没理。把沈从殊发给他的红包一一领了,又给沈从殊回信息,问她在干嘛,沈从殊那边都十来分钟了,也没回。
宋樾不理她,她也不尴尬。
“婶婶听说,你和众森家的千金很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