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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3)

并且于赌场关上最后一道门之前堪堪挤了进去。

“安…应该暂时安全了吧?”

沛诚尚撑着膝盖呼哧带喘,森泽航已经快速冷静下来进入状况,他扫视了一圈,说:“这里也有住宿,在二楼,好像还能洗澡。”

“太好了!”沛诚说罢又立刻记起:“可是我们还是没有钱。”

赌场一楼大厅左侧是吧台,右侧是去二楼的楼梯,中间全是赌桌。沛诚打眼一看,只能认出俄罗斯大轮盘和扑克,还有些赌客在玩儿类似桥牌的游戏。这些赌客们大部分都醉醺醺的,要么也邋里邋遢,全然没有沛诚此前想象中“赌场”金碧辉煌的样子,更像是个脏兮兮的乡镇酒吧,甚至称不上热闹,但好歹还算有点人气,总归比黑漆漆的街面上好了不少。

森泽航看着吧台里册一个用铁栅栏圈起来的亭子,思索片刻后忽然说:“闵效禹,脱衣服。”

“啊?”沛诚猛地回头,傻乎乎地看着他:“在这吗?”

而森泽航已经在脱外套了,他一边拔靴子一边说:“值钱的东西都脱下来,帽子,皮带,靴子什么的,有什么脱什么。”

沛诚懵里懵懂地照做了,一番折腾后,两人只剩一身里衣,光着脚踩在地上。森泽航来到铁栏亭前,把这一大抱衣服鞋的往吧台上一堆,又敲了敲。铁栅栏内的拱形小窗缓缓升起,露出一双满是皱纹、瘦骨嶙峋的手。

“抵押,全部换筹码,”森泽航将衣服帽子往前一推,“抵押物之后还可以赎回吗?”

沛诚眼睛一亮,明白了。

那双枯槁的手将衣物接过去,一件件看了,又尽数扔进一个麻袋里。清点完毕后,那双手从旁边拿出一个铁皮箱,数出几小摞筹码,说:“7天之内可以赎回,2倍的价格,30天以内不保证赎回,5倍价格。”

好黑!沛诚暗暗咋舌,但森泽航已经接过了筹码,捧在手中。

“森,森总,您有把握吗?”沛诚不确定地问,“天儿还挺冷的,没有衣服裤子有点难。”

“你数学好吗?”森泽航没头没尾地问,“又说,不用叫我森总,我在这里又不是你老板。”

“一般吧,”沛诚说,“怎么了?”

“那也没事儿,我数学好。”森泽航说。

几个小时之后,森泽航面前的筹码已经多得摆不下了,沛诚找兑换处借了叠码盘,垒了三层,沉甸甸地护在怀中。

好多钱啊!好多钱啊!这几个小时沛诚基本啥也没干,只除了干着急和穷开心——他最开始颇为紧张,只怕森泽航对钱没概念,分分钟输光了要被丢到街上;围观了几局之后,他开始兴奋激动,并持续不断地为胜利而高兴雀跃;最后,他干脆权当自己是葛朗台,把筹码数了又数,反复算本金已经翻了几倍。

还7天之内赎回呢,他简直想大笑——这才多久!然而森泽航把21点桌上的赌客都赢了个精光,又将德州扑克桌上的所有人尽数收割,已经没什么可以赢的人了。

“俄罗斯轮盘那儿不是还有人吗?”沛诚捧着筹码跟在他身边问,满眼全是崇拜和美元符号。

森泽航好笑道:“那是纯靠运气的,不可控。”

“可您刚才不是押了一注,也赢了?”沛诚说。

“对啊,我运气向来好嘛。”森泽航说,“但不可能每次运气都好的。”

“哦。”沛诚闻言有点失望,森泽航笑起来:“你怎么掉钱眼里了,用你的话说,这充其量也就是个游戏币吧?赚那么多有什么意义,今晚够住不就行了。”

“好吧,也是。”沛诚点点头,他捧着一大摞筹码走到兑换处,那里已有两个彪形大汉在等,一左一右抱臂站着,面色极为不善,妥妥今天不能善了的威胁意味。

森泽航却似乎早有所料,他从沛诚手中接过叠码盘,拇指食指一捏,抽出一摞筹码来,剩下的往吧台上一搁,说:“要么这样吧,抵押的本金先还我们,楼上的房间再给我们开两间,要最好的。其他的筹码我暂时不兑换了,这些我先存着。”

他掂了掂手里的筹码,都是大面值的。

两名彪形大汉没料到是这个走向,一下愣住了,又回头瞅来瞅去,怎么也等不到下一步的指令。良久,小窗中再次伸出老妪的手,将多余的筹码收走了。随后,一阵叮叮当当的铁锁声响起,兑换处的侧门打开,从里面丢出一个麻袋,沛诚连忙捡起来翻开,两人的衣裤都在。

森泽航耐心地等着,食指轻叩柜台的木质台面。

终于,那双干巴巴的手重新伸了出来,推出一把黄铜钥匙,上面挂着一个朱红色的木牌,声音暗哑到:“只有一间房,爱住不住。”

森泽航估计长这么大,还很少有机会集中遇到服务态度这么恶劣的工作人员,他眉毛古怪地动了动,最终只蹦出来一个字:“行。”

愚蠢的外乡人

两人顺楼梯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沛诚捏着钥匙挨门挨户地数过去,终于在走廊尽头的最拐角处找到了属于他们的房间。推开门后,一股微妙的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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