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纷纷让开位置。
到了地方之后,上官琼小声在素娥耳边道:“今次真是沾了顺仪的光了。”
这里除了皇后、龚德妃外,都是些嫔位上的娘娘。偶尔见一些位份低的,也和上官琼一样,是有人带过来的。
在这个位置有座位,而且看球场上的人都能看得很清楚,甚至还有球员追赶着小小的马球,差点儿撞到看台这边幸亏看台是搭建起来的,有围栏挡板!
郭敞在球场上挥杆,从间隙里传出一球又一球,表现非常抢眼——这倒不是大家偷偷让着他这个官家,至少不完全是这个原因。郭敞的确本身就是个马球高手,他做太子的时候就和勋贵子弟、内侍卫队一起打马球了,水平极高。
不过先帝怕他出事,毕竟是郭家难得长成的儿子呢!所以比较禁着他。虽然没有完全不许他打马球,但暗示了那些陪着打马球的人,比赛的烈度自然就降下来了。这样一来,原本兴致勃勃的郭敞渐渐也对马球没那么大兴趣了。
马球变成了他日常许多娱乐活动中寻常的一种。
但今天他上得马去,一眼看到了看台上的素娥,双手交握在胸前,眼睛亮亮的,似乎在盼着他赢。一时热血上头,便比过去任何一次都认真投入了起来——等回过神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哪怕是他最容易为女子上头,为年轻热血躁动的年纪,也没有这样容易被煽动罢?似乎只需要她一个眼神,他立时就可以为她奉上一切。也只需要她寄予期待,他就可以成为绝世的大英雄,拯救天下也不在话下。
热血在他本该逐渐冷静、理智、成熟的身体里奔涌,快乐的、兴奋的,一些他越来越少感受到的东西,却像是无穷无尽的一样,充盈了他的全身。让他抬起手臂,连带着球杆,就仿佛是抬起一根手指一样轻盈,更别说其他人的动作也在他严重不断变慢
最后郭敞这一队赢下胜利时,王驸马还忍不住道:“官家这些年少玩马球了,却还是这般神勇超群,果然是不能比的非是臣说讨好奉承之言,实在是官家龙精虎猛,不同于臣这样的。呵呵、呵呵,过了三十而立,便觉没有过去的精力和气力了。”
郭敞没太在意王驸马说的好话,胡乱点了点头,视线已经到了看台上。下得马去,球杆扔给了一旁的内侍,走到了素娥身边,笑着问:“素娥你可看出什么门道了?方才朕在场上就瞧见了,你看的可认真。”
“官家怎么球场上还分心,多危险?”素娥抽出自己的丝帕给郭敞擦汗——这有些拉仇恨了,毕竟这会儿周围都是妃子,张皇后也在呢。但她又能怎样呢?郭敞有意要亲近她,她是不可能避开的。真要故意避开,那就是得罪郭敞了。
相比起得罪其他人,当然是得罪郭敞麻烦的多。
而既然都是要得罪的,就不怕得罪的厉害一些了。所以素娥不只是被动承受郭敞的亲近,还会主动贴贴。
“你从来对马球都是t敬而远之,今日难得见你有兴致么。”郭敞解释说道。
“官家也不是臣妾对马球敬而远之,看还是爱看的,但要臣妾自己来,就有些瞧着这么高大的马儿,臣妾就觉得怕人,生怕制不住就要出事。”
素娥这也算是真心话了,凡是和动物相关,哪怕是驯化程度很高的,也会出现种种不可控。小型动物还好些,大型动物是真的危险。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要是出个意外,那就真是听天由命了。
宫廷岁月140
自马球赛之后, 郭敞便时不时带着素娥,教她骑马——素娥本身是拒绝的,但她在郭敞面前的拒绝从来不‘绝对’。拒绝不绝对, 不就是绝对不拒绝么?在郭敞的强烈推荐下, 素娥也只能半推半就开始学骑马。
是的, 学骑马, 而不是马球马球素娥是真的拒绝,太‘激烈’了,退而求其次,先答应了郭敞学骑马的要求。
为了防晒, 素娥带着帷帽学骑马, 一开始就是郭敞手把手教导。虽然这种基础的东西谁教都一样, 但郭敞显然从这种类似‘枕边教妻’的活动中体会到了不一样的乐趣。过去教素娥弹琵琶等, 如今教素娥骑马, 都喜欢亲力亲为,从头开始。
在郭敞的教导下, 素娥腰背挺直,以十分标准的姿势上马、下马, 很快就摆脱了只能让人牵马而动的境况。至少, 在其他人的看护下, 可以骑在马上慢走了说真的, 虽然行走的够慢了,素娥还是有些害怕,只有上了马才会觉得这马上很高,而且真的不稳当。
不过怕归怕, 素娥的进度却不慢,这可能和她的平衡感等很好有关。而且她真的很会找重心——这也是上辈子多年学舞蹈的一项‘遗产’吧, 在不平稳的情况下,她总是会下意识找那个平衡点,那个重心。
很快素娥就找到了那个‘点’,这样就不是马背上晃动,她再晃动之后找回重心。而是整个人和马背是一体的,顺着晃动而调整动作。稳当不说,还省力又松弛,到了这种时候素娥才找到了一点儿骑马的乐趣。
虽然还是怕的。
“朕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