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
现在皇太子离京,远在德州,他们就直接将目标对准了自己。
这争斗摆在了明面上,比从前的那些事,更为激烈和凶狠。
只是可惜了,仅凭贻误战机和江南那些事,没办法将直亲王定死了。
直亲王和八阿哥所做的那些事,是想要在江南陷害太子的名声,弘晳将事情全都弄到了他们自己的身上,这些事算在他们头上,就没法拿出他们陷害太子的证据了。
毕竟皇上若知道他实现知情,就知道这些是他提前设计了。
还是便宜他们了。
也叫直亲王和八阿哥得了喘息的机会。
尤其是直亲王,这样胡乱攀咬,他们是被惹急了。
弘晳恼怒的是,他们竟将苏玳牵扯进来了。
小福晋握住他的手,满眼的担心和自责:“册立大典上,还有后来一段时间,妾戴仁孝皇后的首饰,是不是给爷惹麻烦了?”
弘晳亲亲她柔软的指尖:“惹什么麻烦?别乱想。皇上知道你戴这个,还和爷说了,喜欢你多戴戴。管他们说什么。”
小福晋是为了让他高兴的。何况,玛嬷的东西,是皇上愿意给他的,那就是他的东西了。
总那么放着像什么话?当初太皇太后把东西给他的时候还说了,叫他喜欢就拿出来摆着,想用就用,没那么多讲究的话。
可见他们是真的被逼急了。
苏玳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的。
她想好好过日子,想表明她的心意态度,她应当放在前头的人是弘晳,自然不会去过多的顾及旁人的想法。
弘晳惹人妒忌,难道她这个太孙妃就不惹人妒忌了么?
她想,弘晳是懂她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弘晳行事高调,她这个太孙妃将来就是要做皇后的,她也不用是唯唯诺诺的样子,出身喀喇沁部的小公主,倒也没有必要那么怯弱。
将来他们的孩子,也必然是站在风口浪尖上的。
怎么苟不是苟呢?
苏玳说:“从我戴了仁孝皇后的首饰钗环,赫舍里氏就三番两次在我跟前提起这个,总说想要开开眼,看看娘娘的旧物,想要睹物思人。怕是想知道我这里究竟有多少娘娘的东西吧?”
弘晳道:“怎么不与爷说?”
苏玳轻笑:“妾能应付的。妾分内之事。不和爷说。”
她道:“她是侧福晋,妾是嫡福晋,妾拒绝她易如反掌,她也不敢与我纠缠。只是在府里还未出来的时候,她去太子妃那里,可能悄悄见过家里的人。有太子妃牵线,妾就管不到了。”
苏玳将太子妃那里可疑的举动都与弘晳说了,“太子妃的人悄悄去看过妾和爷的库房。只是看守严密,数次都不能接近。妾猜想,大约也是为了仁孝皇后的东西。”
弘晳冷哼一声:“她们还想明抢不成?”
“抢肯定是不能抢的。”在苏玳的示意下,福春将这些日子与太子妃有过来往的人名册交给李固,苏玳说,“这都是太子妃这段时日来往的人,府里都低调,倒是太子妃比从前见人更多了些。只是妾查来查去,也查不出什么来。就要劳烦爷了。”
东西在李固手里,李固只瞧了弘晳一眼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是叫他彻查。
太子妃、直亲王、赫舍里氏,这几件事,还有他们在皇上面前告他们的话在弘晳心里翻了翻。
他忽而冷笑:“难怪你查不出什么了。直亲王的人想做什么事,岂是你能查出来的?”
他的小福晋把重点放在太子妃的身上,和太子妃来往的这些人也无甚特殊的,可要是直亲王的人有意做些什么,小福晋怕是查不到的。
苏玳都惊了:“爷的意思是说,太子妃和直亲王的人联手了吗?”
这怎么可能呢?
弘晳冷酷一笑,这怎么不可能呢?
弘晳说:“皇上的旨意应当快到了。你我的库房没人能进去,那太子府里就一定能搜出东西来。”
这个时候再回去找出来已经是来不及了。
弘晳抚了抚苏玳的眉间:“都交给爷吧。爷来处理,你好好在园子里歇着。看紧门户,别叫不相干的人进来,也别让人跑出去。”
这个时候,苏园未必是没有东西的。谨慎起见,苏玳让福春福夏预备着,让人将整个苏园都检查一遍。
也幸而她平日里十分留心,进出的人都十分注意,不至于到头来这样的忙乱。
苏玳还未开口,康熙的旨意就到了。
果然要搜查太子府。因事涉皇太孙和太孙妃,康熙要求两个人都去太子府,由裕亲王搜查太子府,以及皇太孙和太孙妃的库房,详查是否有违禁之物。
“太孙妃不去。”弘晳语气冷漠。
苏玳有孕,叫她去,弘晳不放心。也不想让她去。
来传旨的还是顾文。顾文为难极了,要不是身边还跟着侍卫,他几乎就要哭着求皇太孙了。
顾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