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华尚且可以认为是跟着陈槐的话、故意打趣她的。
可这次他叫出来的“夭夭”, 清清楚楚的一声称呼, 还是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状态下, 未免就显得有些暧昧了。
但……
讲句实在话,温灼华确实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理亏。
尤其是在路京棠提及那次醉酒事件之后——
温灼华自然是知道自己每次喝醉酒都会有些不讲道理的,但那天后路京棠压根没跟她提过任何相关的事情, 让她以为那天真就无事发生了。
她安静两秒,还是试探着问:“阿槐说我那天发了点酒疯, 路哥, 我都做什么了?”
路京棠慢悠悠重复了一遍她的问题:“你都做什么了?”
眼看着女孩子略有些紧张的神情,他轻笑一声, “你还不如问你没做什么。”
温灼华:“……”
她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最后心一横, 按自己能接受的底线往外报:“我该不会骂你了?”
路京棠不置可否:“可能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可能是什么鬼东西。
温灼华憋了憋气, 继续问:“那我总不能抱你了吧?”
路京棠懒懒耸肩:“谁知道呢。”
温灼华:“我亲你了吗?”
路京棠:“没准儿吧。”
“……”
几个回合下来,温灼华耐心全无,最后已经恶向胆边生,“那想必,我一定是睡了您吧,路总。”
空气里瞬间凝滞数秒。
半晌。
路京棠往墙上一倚, 露出几分意外的表情来:“还真没想到你对我竟有这份心思。”
温灼华:“?”
温灼华一时间有些词穷, 好大会儿才嘀嘀咕咕,“那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
挺好。
他开车载人、他陪着去青致、他被人亲了还不能说、他还不知道温灼华当时是想亲谁。
路京棠都怀疑, 难不成自己在温灼华眼里是什么脾气很好的圣人吗?
圣人淡淡问:“我赔你精神损失费?”
温灼华自知理亏,低着头,也不看他。
女孩子的头发映着光,显出一圈圈的光晕来。
他看着好像突然安静得无话可说的温灼华,莫名其妙心情好了一瞬。
路京棠懒懒的:“到底讲不讲理啊,温灼华。”
路京棠微微拖着尾音,声音低低的,但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
温灼华隐约之间,只觉得耳尖有些发热。
这么昂贵一个酒店,空调就不能打低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