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能怀有身孕的女子,即便日后成龙成凤,又焉能有什么作为?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丫头竟然真的入了宫,主了六宫之权,更甚是蒙承了圣恩。如今,还怀上了孩子!
哈!
哈哈!
孩子!!
孩子!!!
她以为她早已经绝了后患,却不知道竟有人早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所有的防患于未然,却只是旁人眼中的笑话。
所以,父相定然知道了一切都是她所为,才会称病。
而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府中竟没有消息传来,那便是已经放弃她了吗?
容纤染的眸子一缩,捏着茶盏的手紧紧的捏到一起。
这时,窗外风起。
似乎一下子没了人声。
“香玉!”容纤染喊了声。
乍然而起的高呼让外面侍奉的宫婢一颤,香玉也微有惊讶。
即便贵妃娘娘曾经多有恼怒,打骂责罚,却一贯那优雅高贵溶于自身,从不曾有如此高声仰语之失态之言。
“娘娘……”
“去看望父相的太医怎么说?”容纤染的声音显得几分尖细。
“回娘娘,太医说容相尚需卧床休养!”
“也就是说父相病重?”
容纤染挑高了声音,手里的茶“砰——”的放到了桌上。
因为动作过大,洒出了稍许水泽。
香玉抿了唇角,“是!”从某个角度来看,确实如此。
容纤染的眼中一亮,像是一下子抓到了什么。
“皇上下旨省亲了,是不是?”
“是!”香玉意识到了容纤染心头所想。“娘娘,旨意上只有皇后……”
“不!”容纤染打断,杏眼睁圆,身子也隐隐的有些颤栗,“父相重病,本宫身为容家嫡女,理当回去探望!”
说着,容纤染起身,直盯盯的看着香玉,
“今晚,皇上可是在凤仪宫入寝?”
………………………………
夜色深沉。
偌大的雨雾交叠而下。
淅沥的雨声透过窗户传到内室中。
听上去飘飘洒洒,纷纷落落,给这夏日平添了几分清凉,几分惬意,心情也因此欢畅舒服了许多。
难怪古人都喜欢雨夜,正是有如此,才能写出“闲敲棋子落灯花”的闲逸之诗。
容纤月手里执着书,眼睛却是半开半阖着,几若梦,几若幻。
“娘娘,好厉害!”
刻意压低的声音伴着让容纤月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的香气一起在她的跟前晃悠,容纤月睁开眼睛。
春桃那张小脸儿超近的呈现在她的面前,一脸谄媚的表情,就像是巴结着的小东西在邀宠。
容纤月失笑。
随后优雅的抬手把春桃端着的盅碗拿过来,勺子在里面搅了搅,那勾人的香气再度浓郁的冒出来。
容纤月深吸了口气,让那香气在自己的鼻子里打了个转,便迫不及待的吃起来。
香肝粥啊!
若非是她还记得这个菜谱,春桃也是个心灵手巧的,恐怕这个味道还真是要留在上辈子的记忆中了。
不过,说起来原本她还是不喜欢吃的。
所以……
容纤月的目光往自己的腰腹瞄过去一眼。眼中连她自己都不觉的泄出了温暖湛意。
这个小家伙,这么小就知道挑食了。
容纤月低头,继续吃着。
可也就是刚吃了没几口,不远处那个正在忙着处理折子的某人忽的扔过来一句话。“什么?”
容纤月吃着香肝粥的动作一顿,
“什么什么?”
夜凌璟没看她,继续看着手里的折子,“是要朕问春桃?”
“这是香肝粥,璟不喜欢吃的!”
容纤月脱口而出。
等话音落地,容纤月才意识到自己怎么就像是护食的小猫?人家还没有凑过来,就敏锐的开始防范。
容纤月悄悄抬眼,人家手中笔端走动不停。
似乎根本就没把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容纤月暗暗的松了口气。
刚才,她还真是丢脸。
“还有!”这时候,人家又扔出来一句。
还有什么?
容纤月拧眉想了想,视线落在自己跟前的香肝粥上,
“纤纤曾看过一些岐黄之书,故而能猜测到一些天色……”正是因为猜测全对,所以春桃才不得不给她做了在她们眼里身为主子皇后的她根本就不能吃的东西。
人家手里的笔放到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折子,就好像随口一说。
“这么说,今儿的风雨在纤纤的预料之中了?”
容纤月咽着喉咙里的香肝粥,
“钦天监的活儿,纤纤可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