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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2 / 4)

,“不要再走了,你不要再走了。”

宁凛盯着她哭,他的心也很痛,做那些事儿他不后悔,可他没想让匡语湉这么难过,她一直哭一直哭,像要把自己的心肝脾肾肺都哭出来,像要把这八年的眼泪当着他的面再流一遍,最好灼得他也跟她一样痛,烧一烧他冷硬的心肠,叫他重新学会什么叫牵肠挂肚。

宁凛一直哄她,哄着哄着又开始做,匡语湉又哭又闹,比任何时候都凶,咬他,挠他,他沉默着承受,把她抱得很紧,从床上到桌上,从房间到卧室,再到厨房、阳台,家里的每个地方都做过去,每个地方都留下暧昧的湿气,他们拼了命去探索身体的极限,把乱糟糟的情绪彻底发泄干净,唯有如此,才能迎来新的前路。

没死就好,没死就还能再与有情人重逢,再做快活事。

没死就有希望,拐过黑暗,穷途末路之后,又是柳暗花明。

结束的时候是后半夜。

两人都睡不着,匡语湉真没力气了,躺着一动不动,听宁凛在耳边说话。

宁凛拉开床头柜抽屉,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照片给匡语湉看,上头他穿着一身警服,双臂尚在,面容比现在年轻些,看着也健康一些。

他说:“还记得这身衣服不?”

匡语湉看着照片,点了点头。

宁凛读警校那会儿意气风发,他不说,但满脸都写着得意,经常把自己穿警服的照片拿给她看。

“唐骞死前,我穿这身衣服去见过他。”宁凛说,“我去问他,为什么是我弟弟。”

匡语湉抬头,看着他的目光一瞬变得有些难过。但这难过是她自己的,宁凛看起来很平静,他已经变得强大,也变得坦然。

“他不肯承认。的确,要杀宁冽的是贺望歧,他只是默许了而已。”

匡语湉问:“贺望歧呢?”

“死了。”他短促地笑笑,“在我们最后一次收网行动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退路,就想要带我一起死。谁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车里装了炸药,他是个疯子,自己活不了了,就想要同归于尽。”

匡语湉声音低下去,“手也是那时候没的?”

宁凛点点头。

沉默半晌。

匡语湉的心口蔓延出钝痛,不要命,就要她难受。她问:“那唐骞呢,他死了没有?”

“死了。”

宁凛想起那天的情形,依旧每个片段都历历在目,像是刻在生命中的一场电影,打开记忆的播放键,就清晰在眼前上映。

那时,唐骞看着他,比他冷静,只是蹙了眉头,用了然的语气说:“果然是你。”

宁凛穿着警服,他的身体还没恢复,强撑着拖一副残破的病体也要来见他,可他依然骄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看着一只蝼蚁。

“小宁啊,我果然没欣赏错人,所有兄弟里我最喜欢你,因为你和我一样狠。”唐骞抬头瞧着他,嗓音粗糙且刺耳,“不过我是对别人狠,你是对自己和别人都狠。你可真厉害,太厉害了。”

他哈哈哈笑起来,几乎笑出眼泪,“输给你这样的人,我才不算冤。”

声音尖锐,落在空荡的室内,是穷途末路的疯子特有的疯狂。

笑够了,唐骞侧过头,微微抬眼,“你真可怜。”

宁凛冷冷地看着他。

唐骞看着他的目光有种怜悯,“你抓了我,哦不对!还连我死对头一块抓了,但那又怎么样?警队回不去了吧,手长不出来了吧,枪也拿不了了,对了,你毒瘾戒了吗?”

宁凛脸颊消瘦,眼神因此显得更凛冽,他看着唐骞疯魔一般发笑,忽说:“我要你承认一桩罪行。”

顿了下,又说:“不,两桩。”

唐骞停了笑,事已至此,他格外坦荡,多说一件少说一件于他而言都是死,他活不了了,但人之将死,他也没有那种看破一切的慈悲,只问:“什么罪行?”

“杀人。”

唐骞勾唇,“你说谁?我手上的人命可不少,太多了啊,记不清了。”

宁凛挺了挺脊背,身上的警服很笔正,他一字一字说:“程寄余,还有我弟弟,宁冽。”

唐骞一怔,他像是还没反应过来,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程寄余的事情他清楚,但宁冽?

宁冽?

宁冽!

他、他——!!

“你……”唐骞手发抖,指着宁凛,“你不是——”

宁凛终于露出了来这里的第一个笑容,很讽刺,同时带着尘埃落定后的坦然。

“寮州市禁毒支队警员,宁凛。”

漫长的沉默里,唐骞恍恍惚惚的放下手,如果不是坐着,他恐怕会失去力气踉跄几步。

他回忆,贺望歧是和他说过件事,说他杀程寄余他爸时给一人碰着了,那人目睹了杀人现场,除了看不见贺望歧的脸,程爸的尸体、他的手枪,都看见了。

贺望歧本想一枪把他也给解决了,谁知这时那人毒瘾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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