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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钰忿忿离去, 暗自在心里恼恨,早就知道孟逢青这幅嘴脸,他还偏偏让孟逢青得逞。
谭桢哼哼两声,送走孔子钰, 回头看眼孟逢青, 连忙道:“你别被他破坏了心情,他这人就这样, 说话难听, 但没坏心眼。”
孟逢青轻轻地揉揉他的脑袋:“我不生气, 你也别生气。”
谭桢眨眨眼,嘟囔道:“我也没生气, 我才不生气。”
对啊,孔子钰骂的是孟逢青,他怎么比孟逢青还生气的样子。
谭桢抿唇,默不作声地给谭奶奶夹块鱼肉, 一边想他肯定是嫉恶如仇才这样。
吃完饭, 谭桢和孟逢青坐在沙发上看联欢晚会,外面的烟火声不绝于耳。
谭桢和孟逢青把仅剩的酒挥霍完。
其实大半部分都是谭桢在喝, 他接触酒精的机会特别少, 一是不感兴趣,二是家里管得严, 他也没有叛逆的时候,所以做什么都是循规蹈矩的。
今天倒是借着过节的机会, 初尝一下味道, 一尝有点上瘾。
这与其说是酒, 不如说是饮料。
淡淡的青梅香, 混合着酒精挥发, 谭桢喝得美滋滋的,一边磕点花生瓜子。
孟逢青就坐在旁边,给他剥花生瓜子。
谭桢喝得脑袋晕乎乎的,他看着盘里的瓜子花生,又看一眼在旁边任劳任怨的孟逢青,摸摸鼻子,觉得自己好像在压榨工人。
于是他诚邀孟逢青一起喝。
孟逢青笑笑:“不用,我看你喝。”
谭桢砸吧嘴:“好吧好吧。”
青梅酒虽度数不高,但谭桢喝多了还是有点上头,他脸颊红通通的,脑袋晕乎乎的,眼睛眨了又眨。
没有醉,但又好像有一点醉。
他晃晃脑袋,站起身。
孟逢青也跟着站起身,见谭桢摇摇晃晃的,伸手捏住他的肩膀。
他身量高,能结结实实的拢住谭桢,好像把他拢进自己的怀里一般。
谭桢伸手,手指在即将碰到他衣角的时候,又理智地收回来了。
他理理自己的头发,无意识地扶了扶眼镜,退开一步,说了一句谢谢。
孟逢青收回手:“客气了。”
谭桢眼睛乱瞟,他总觉得自己现在醉意上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干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
为了以防万一,他问:“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他看外面的天色,将近凌晨了。
谭奶奶熬不住,没有守夜去睡觉了。
孟逢青轻嗯一声:“是该回去了。”
他的目光落在少年酡红的脸颊上,指尖轻轻地刮了刮他的鼻梁,又不动声色地收回。
谭桢没注意,他眯眯眼:“那我送你出去吧。”
孟逢青垂眼说声好。
外面下着雪,深一脚浅一脚,脚印全进雪里了。
谭桢被冻得打个哆嗦。
他坚持要把孟逢青送出胡同,孟逢青劝说后无法,只能依他。
谭桢就是典型的人菜瘾大,他本来就晕乎乎的,还要强撑着送行。
最后走出没几步,他就扶着头,原地打个转。
他睁大眼睛,认真对孟逢青说:“我没醉。”
孟逢青按按眉心:“你醉了,回去吧。”
谭桢咬着嘴唇:“我真的没醉。”
哪有不送客的道理!这一点也不礼貌!
谭桢异常固执。
孟逢青无法,只好蹲下身子,“那我背你,一会儿我再把你送回来,这样也算是送客了,好吗?”
谭桢呆愣地盯着眼前蹲下的身影,他犹豫了几秒,似乎在认真思考,思考后便软趴趴地趴在了孟逢青的背上。
他的脑袋枕在少年宽厚的肩膀上,他轻轻地用脸颊蹭了蹭,软着声道:“那好吧,你送我回来,我再送你回去。”
他皱皱眉,呼噜一串道:“那你还要再送我回来,我再送你回去,再送我……”
他含糊不清说:“孟逢青,那我们岂不是要互送到天荒地老。”
孟逢青唇角微弯,温声说:“那倒也不错。”
天荒地老这个词,好像本身就对他有巨大的诱惑。
曾几何时,孟逢青以为自己的一生会极其短暂,没想到有一天“天荒地老”会和他有关。
谭桢想,不错什么啊,送到天荒地老也太麻烦了吧。
早知道就让孟逢青直接留宿算了。
这话他没说。因为他有些犯困了,打个哈欠便把这个念头忘得一干二净。
孟逢青背着他,脚步平稳地落在地上。
风雪呼呼刮过耳畔,烟花在头顶绽放。
不知道谁家的老年机播出时间声,十二点了,新的一年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