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罗虽没听明白贾瑾究竟在说什么,但是也知道实在夸他,高兴的跟着一点头: “嗯,迷死他。”
两人在屋里说笑一阵,丰岩过来叫人,两个小哥儿收拾好之后,忙跟着出门。
“这香囊真好闻,”贾瑾拨了拨腰间的小香囊: “虽做的不怎么样,但是好歹是我亲手做的。”
青罗腰间也有一个,正是谢之闵送他的那一个。
“你不是做了三个么,我一个,爷爷一个,你自己一个,丰岩呢,没给他啊?”青罗忽然道。
贾瑾看了前面的人一眼,哼了一声: “有的是人给他做。”
青罗往前看了看: “谁给他做啊,没人啊。”
丰岩的腰间空空如也,青罗可没看见有什么香囊。
“管它呢,”贾瑾不想说这个: “今日我可要痛快的玩一场,最好那小船被风吹着到天涯海角去才好。”
“你去天涯海角我就找不到你了,”青罗又道: “不过我会给你写信,”
贾瑾一把抱住青罗: “还是你好。”
程婶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见谢爷爷带人过来,笑着上前: “都来了,今年可是热闹了。”
“真是麻烦了,”谢爷爷送上在家带来的粽子: “不过也能让他们帮着采莲,正好,玩也玩了,莲也采了。”
“可不是,这样热的天,我和他爹还受不住嘞。”
谢爷爷并非是一时兴起带着他们过来,是前几日程婶子说起家里要采莲去镇上卖,但是家里人不得空,想请两个人,正好谢爷爷听见,便说带着家里的娃娃过去。
程婶子自然乐意,让谢爷爷尽管带着人来,采了之后一人也拿几朵回去。
说笑间,程婶子带着人走到了荷塘处,亭亭的荷花姿态各异,有开了一半的,有全开的,还有还是花苞的。
硕大的莲叶之下还有游鱼,正自在摆尾。
荷塘旁有一处小凉亭,凉亭下是用木板搭成的板桥,桥头上拴着竹筏,正随着水波轻轻摇晃。
“这是箩筐,采了放在里面就好,今日实在忙,我便先走了,他谢叔,让他们自个儿玩,玩的尽兴了再说。”程婶子笑道。
谢爷爷含笑答应,程婶子放下箩筐便走了。
“去罢,上船去,”谢爷爷笑: “让闵小子带着你们去,爷爷在岸上歇息一会儿。”
青罗同贾瑾早就迫不及待的跑到木板边上去了,竹筏有两条,正好两人一条,两个小哥儿都不会乘船,自然是两个汉子来。
于是谢之闵带着青罗,丰岩带着贾瑾,撑着竹筏入了荷塘。
竹筏上无遮无挡,青罗倒是带了草帽过来,但是他看着谢之闵脸被晒的微红,便硬要谢之闵戴上。
水面吹过一阵风,带着微微清香,谢之闵摘了一张硕大的荷叶,倒扣在青罗的头上,小哥儿捂着荷叶抬头,跪坐在竹筏之上,笑眼弯弯。
谢之闵撑杆的动作一顿,心湖也荡漾起一阵微波。
“明日跟我去给阿爹上香可好?”谢之闵出声。
青罗正伸手采莲,怀中已抱着好几朵了,忽听见谢之闵这么说了一句,收回手问道: “为什么要上香?”
“婚姻大事,自然得先告知父母一声。”谢之闵红着耳根低声说了一句。
青罗歪头: “婚姻大事?”
谢之闵是想着明日再同青罗细说的,但这一刻他忽然想表明自己的心意,于是蹲下身子,任由竹筏自由晃荡。
“我,”谢之闵刚开口,忽然听见旁边扑通一声,两人连忙看去,贾瑾竟然落水了。
“落水了,瑾哥儿落水了,”青罗皱起眉头,就要下水。
谢之闵一把拉住人: “有丰岩。”
贾瑾还没在水中扑腾两下,就被丰岩托着身子上了竹筏,浑身湿透的贾瑾咳了两声,虽然丰岩很快将人救上来,慌乱之下他却还是呛了两口水。
丰岩皱着眉头,如今他身上也是湿的,脱了也无用: “我先带你回去换衣裳。”
贾瑾扭头对青罗喊道: “青哥儿,我要去你那边,”
青罗听了,忙让谢之闵把竹筏划过去,谢之闵依言照做,贾瑾见两个竹筏挨到一起,起身就要过去,丰岩怕人不稳,想抬手去扶,贾瑾却躲开了。
贾瑾来到青罗他们这边,青罗忙拉着人询问: “你有没有事,怎么好端端的掉进水里了?”
贾瑾摇摇头,眼眶微红: “没事,反正太阳大,等会儿就干了。”
“还是上岸去换身衣裳罢,免得受凉。”
贾瑾的发梢还滴着水,整个人看着都有些狼狈。
最后贾瑾还是被青罗劝着回家了。
丰岩冷着个脸,两人回去时没说一句话,青罗也没问出个什么来,贾瑾只说没事。
贾瑾换好了衣裳,却坐在床上没动: “我不想去玩了,你去罢。”
青罗跟着坐下: “你不去我也不去了,定然是丰岩欺